第5章 討報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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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皇見他們的地方，是在禦花園裏。
如果是按照慣例來說，不應該是在禦花園的，但是呢，那今天商皇有這個興致，於是便在禦花園裏見了商堯與溫清清兩人。
商堯與溫清清兩人坐了馬車進皇宮，一下馬車，兩人便假裝恩愛無比的走在一起。
溫清清的手挽著商堯的手臂，當然了，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肌膚相親。
即便是隔著一層布料，溫清清也能猜得到簡嵐的臉有多黑。
所以，她可不敢去挑戰他的底線。
醋壇子有多可怕，溫清清現在的感覺還不明顯，也許只有等到以後，她才能真正的感受到。
其實她現在也能真切的感受到一部分了，所以她一定會時刻註意著點的。
商堯比溫清清更加清楚簡嵐的本事，也明白簡嵐有多在乎溫清清。
所以，他會盡量的與溫清清保持距離。
他的身，他的心，都是屬於月兒一個人的。
好吧，看似恩愛和睦的兩個人，此時是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。
一路來到禦花園，溫清清與商堯兩人回神，認真面對起眼前的事兒來。
又一次來到商皇面前，溫清清表現得更加的天真無邪，直白坦率。
唔，都是表面上看起來如此而已。
商擎空覺得，溫清清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，量她再怎麽有本事，也不能做出什麽大事兒來，於是便簡單的說了幾句話，也就放過了他們。
等到兩人走了之後，商皇又與一旁的何全嘀咕起來。
“何全，你覺得這丫頭如何？”商皇幽幽說道。
何全躬身一鞠，隨即輕聲說道：“陛下，老奴以為，溫家小姐不足為懼，牽制住了她，對陛下有利無害。”
商皇聞言，一時沒有說話，忍不住沈思起來。
一旁的何全見狀，也就默默的站在一旁不說話了。
溫清清那邊，在離開禦花園之後，不緊不慢的收回了挽著商堯的那只手，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。
“王妃慢些，不急。”商堯見著先他一步的溫清清，淺笑著提醒道。
溫清清聞言，腳步一頓，隨即反應過來什麽，連忙後退了一點點。
“王爺請！”溫清清笑瞇瞇的低聲說道。
見著溫清清這笑意，商堯只想快點搞完出宮。
這丫頭有時候笑起來，怎麽那麽像簡狐貍呢？
商堯也就是隨意想了想，還是帶著一貫的笑容，同溫清清一起去了鳳鸞宮。
鳳鸞宮是皇後所在的宮殿，此時在鳳鸞宮內，坐著各宮娘娘以及未嫁的公主。
未嫁的公主，現在也就商菲公主一人了。
鳳鸞宮內，高位上坐著皇後。
右邊依次坐著宸妃、淑妃和呂貴嬪，左邊依次坐著陸昭儀和寧昭容。
商菲公主坐在皇後下首，看起來極為恬靜乖巧。
說起皇家兩位公主，那便是一個似水，一個如火。
如火般的商縈公主已經出嫁了，還剩下似水般的商菲公主。
溫清清與商堯兩人來到鳳鸞宮門口，等著宮女通傳。
在這個時候，溫清清是有點小激動的，馬上就要見到商皇的後宮佳麗了，不知道是否都是大美人呢！
進去之後一看，大美人是有，威嚴的老女人也有一個。
唔，嚴格說來人家也不算老，仍是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。
溫清清迷蒙著一雙眼，將各宮娘娘看了個遍。
“參見皇後娘娘！參見各位娘娘！”溫清清與商堯一同跪下，齊聲說道。
至於春花秋月以及漠北，三人並未進入宮殿之內，只能在宮殿門口等候著。
皇後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，淺笑著說道：“起來吧！”
“謝皇後娘娘！”一同說著，兩人站起身來。
然後呢，便是皇後簡單的說幾句話，賜點見面禮什麽的。
皇後給了見面禮，各宮娘娘也得拿。
而且，見著別人拿的禮，自己也得掂量著點拿。
商堯雖然是個不靠譜的紈絝王爺，卻也是商皇陛下的親兒子，所以她們也不能怠慢了。
兩人來到宸妃面前的時候，溫清清有點發虛。
這可是商堯的母妃啊，可是她不是宸妃真正的兒媳。
要做到面不改色的欺騙眾人，心理素質也得不低吶！
對上宸妃溫柔的目光，溫清清忽然覺得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兒。
但是想了想他們的處境，溫清清還是硬起了心腸，回以宸妃一個無害的笑容。
看著溫清清這個笑容，宸妃心裏忽然放松了許多。
她覺得，眼前這人，與傳說中的溫家小姐或許並不一樣。
無論是否一樣，親事已經成了，堂也拜了，她也只能接受。
除非，溫清清犯了七出之條，造成不可饒恕的錯誤，皇家才有理由休棄了她。
現在想這些也沒用，還是靜觀其變的好。
在整個過程中，諸位妃嬪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溫清清，溫清清不是沒有一點感覺。
只是在這個時候，她只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。
商菲公主一直面帶微笑著看著他們，淡淡的眸光中不知在想著什麽。
對於眼前這些事兒，只要不妨礙了她，她通通的可以忽略，當做沒有看見。
一刻鐘之後，溫清清與商堯得以完好的走出鳳鸞宮，隨即便不緊不慢的回了瑞王府。
瑞王府大門口，簡嵐在這裏等著他們回來。
看起來，他好像等了許久。
而其實，他是在接到溫清清出宮的消息之後，才過來的。
個頭矮了下來的簡嵐，不用過多修飾，也足以令人著迷不已。
溫清清跳下了馬車，一眼便見著了朝她拋媚眼的簡嵐。
頓時，溫清清驚得是目瞪口呆，走路都忘記了。
隨後下車的商堯見了，那是一陣別扭，心裏忍不住想揍人。
可是，最終還是只能忍了忍。
簡嵐以馨語花嵐姑娘的身份進的瑞王府，說是給的侍妾之位，其實還不是讓仆人們都小心伺候著。
嗯，不能得罪的人，都好好的供著吧！
在別人的眼裏看起來，嵐姑娘是在王妃面前勾搭王爺。
而只有當事人和知曉內情的人才知道，這所謂嵐姑娘想勾搭的人，明明就是王妃啊！
溫清清一小會兒後才回過神來，隨即便是忍不住嘴角抽抽。
然後呢，還是盡量面不改色的進了瑞王府。
溫清清來到大門口的時候，簡嵐便自然而然的湊了過去。
“王妃，奴家等你許久了，去奴家那裏坐坐如何？”簡嵐一臉笑意的說道。
“好，好啊！”溫清清扯著嘴角，努力讓自己習慣這樣不同風格的簡嵐。
一旁的商堯表示，他要忽略他們，忽略他們！
哼！他要去找他的月兒求安慰。
溫清清與簡嵐回到了他住的院落，春花秋月遠遠的跟著，並不上前。
“阿嵐，你特意來等我的嗎？”溫清清挽著他的手臂，低聲問道。
簡嵐看著她，一臉寵溺的說道：“你猜？”
“我猜啊？”溫清清笑瞇瞇的看著他，隨即說道：“我猜，阿嵐是順道在等我的吧！”
“丫頭認為如何，便是如何。”簡嵐輕聲說道，摟著她的肩膀，進了屋裏。
簡嵐所在的這個院落，他已經清理過了，保證這裏不會有暗樁暗探什麽的。
他的事兒，可不想讓旁人瞧了去。
屋子裏，溫清清與簡嵐各坐一邊，春花秋月端了茶點進來，又出去了。
順道，虛掩了房門。
因著簡嵐說過了，不必過於顧及什麽，所以溫清清也就毫不掩飾的說起了進宮之後看到的事情。
認真說起來，也沒什麽大事兒，不過是進宮認了一遍人。
“對了，之前大白一直沒有醒，我也沒帶它過來，不知道它現在醒了沒有。”溫清清忽然想到大白，連忙說道。
簡嵐聞言，狀似認真的想了想，而後看著她說道：“大白醒了，要我帶它過來嗎？”
溫清清想了想，還是搖了搖頭。
“還是不帶它過來了，相比之下，將軍府更適合它。”溫清清輕聲說道。
“丫頭害怕它受傷？”簡嵐雖是問她，卻也肯定。
溫清清點了點頭，隨手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。
“是比較擔心。”溫清清偏首看向窗外，繼續說道：“瑞王府不比將軍府，雖然知道大白非同一般，可我還是不放心。”
“不帶便不帶吧，大白沒有你，又不會如何。”簡嵐淺笑著說道。
大白沒有溫清清，也確實不會如何，只會自個兒找過來了而已。
好吧，這且是後話了。
商堯在去了一趟書房之後，想到他們之前的那一紙契約，這便來找溫清清要報酬了。
哦，他也就是想知道，溫清清要怎麽幫他。
不過，因為商堯過來得不太是時候，所以被簡嵐瞪了足足一刻鐘。
嗯，其實也沒有一刻鐘那麽久。
但是，真的久得讓商堯忍不住懷疑，他是不是撞到了他們在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，所以簡嵐才會臉那麽黑。
對於這個問題，溫清清只是偷偷的笑，並不說話。
“那，王妃意下如何？”商堯站在五步遠的位置，瞅了一眼簡嵐，又看著溫清清問道。
溫清清聞言，故作嬌羞的點了點頭，微笑著說道：“王爺既有這個雅興，清清自當陪同。”
“若是談論畫技，奴家也得去啊！”簡嵐又瞪了一眼商堯，故作陰陽怪氣的說道。
商堯見狀，只能如此說道：“嵐姑娘若是喜歡，本王一點兒都不介意。”
隨即，一行三人不緊不慢的去了書房。
至於春花和秋月兩人，就沒有讓她們進到書房了。
書房裏，溫清清坐在案桌前，手執毛筆，簡嵐在一旁認真的磨墨。
商堯坐在溫清清的對面，也在磨墨。
好吧，因為簡嵐說了，他只給他的丫頭磨墨，所以商堯只能自己上了。
哼！不就是磨墨嘛，等他有了月兒……他還是自己磨。
說是討論畫技，兩人還就真的畫起畫來了。
只是呢，他們現在畫的東西，有點非同一般。
溫清清與商堯兩人一邊畫著畫，一邊說著毫不相幹的話。
“不知道王爺府裏的廚子，會做多少種味道的小鯉魚？”溫清清淺笑著說道。
“這個嘛，不會做也可以學啊！王妃想要幾種，便讓廚子學幾種。”商堯隨口說道。
溫清清手裏的動作微頓，而後繼續畫著，一邊說道：“一個廚子夠嗎？要不要，多招幾個？”
“多招幾個？”商堯放下筆，一陣若有所思。
“不就是多招幾個廚子，難道王爺還怕養不起？”溫清清瞅了他一眼，漫不經心的說道。
商堯聞言，看了一眼她話出來的物事，隨即抿嘴說道：“好，那就多招幾個廚子！”
“這就好了嘛！”溫清清說著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畫，故作遺憾的說道：“啊呀！我這畫毀了呢，看樣子也拿不出手了，還是燒掉得了。王爺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“王妃高興便好。”商堯還能怎麽說呢？只能這樣說了。
於是呢，溫清清畫出來的那副畫，便被簡嵐拿去一旁燒掉了。
整個過程幹脆利落，商堯看得都不得不佩服一下簡嵐的動作夠快。
而且，簡嵐剛剛用了火種嗎？
貌似沒有。
所以，他這是直接化了內力引火？
想到這一點，商堯忍不住默默扶額，不過是燒一張紙，有必要做到如此？
他怎麽感覺，簡嵐是故意這樣讓他看的呢？
唔，在又一次受到來自簡嵐的無形威脅之後，商堯表示淡然了。
然後，繼續討論剛剛的事情。
一邊畫畫，一邊談天說地，讓人摸不著頭緒。
如果光是聽他們說話，確實是不會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麽的。
對於溫清清的畫，簡嵐不時也會添上一兩筆，表示他的意見。
往往這個時候，商堯的眼神更加的亮了。
簡嵐若是願意出手，他真的會非常樂意，非常歡喜。
嗯，讓他供著溫清清這位小祖宗也沒關系。
正當三人說得熱鬧的時候，漠北輕輕敲門，出聲提醒道：“主子，時辰不早了，該用膳了。”
商堯收回了剛剛要拿出去的紙，揉成了一團，隨口說道：“本王知道了。”
“王爺，都怪清清不好，耽擱了王爺的時間，勞煩王爺陪人家這麽久。”溫清清畫風一變，捏著嗓子笑瞇瞇的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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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清清的手挽著商堯的手臂，當然了，兩人之間沒有任何的肌膚相親。
即便是隔著一層布料，溫清清也能猜得到簡嵐的臉有多黑。
所以，她可不敢去挑戰他的底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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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她現在也能真切的感受到一部分了，所以她一定會時刻註意著點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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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他會盡量的與溫清清保持距離。
他的身，他的心，都是屬於月兒一個人的。
好吧，看似恩愛和睦的兩個人，此時是各自想著各自的事情。
一路來到禦花園，溫清清與商堯兩人回神，認真面對起眼前的事兒來。
又一次來到商皇面前，溫清清表現得更加的天真無邪，直白坦率。
唔，都是表面上看起來如此而已。
商擎空覺得，溫清清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，量她再怎麽有本事，也不能做出什麽大事兒來，於是便簡單的說了幾句話，也就放過了他們。
等到兩人走了之後，商皇又與一旁的何全嘀咕起來。
“何全，你覺得這丫頭如何？”商皇幽幽說道。
何全躬身一鞠，隨即輕聲說道：“陛下，老奴以為，溫家小姐不足為懼，牽制住了她，對陛下有利無害。”
商皇聞言，一時沒有說話，忍不住沈思起來。
一旁的何全見狀，也就默默的站在一旁不說話了。
溫清清那邊，在離開禦花園之後，不緊不慢的收回了挽著商堯的那只手，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。
“王妃慢些，不急。”商堯見著先他一步的溫清清，淺笑著提醒道。
溫清清聞言，腳步一頓，隨即反應過來什麽，連忙後退了一點點。
“王爺請！”溫清清笑瞇瞇的低聲說道。
見著溫清清這笑意，商堯只想快點搞完出宮。
這丫頭有時候笑起來，怎麽那麽像簡狐貍呢？
商堯也就是隨意想了想，還是帶著一貫的笑容，同溫清清一起去了鳳鸞宮。
鳳鸞宮是皇後所在的宮殿，此時在鳳鸞宮內，坐著各宮娘娘以及未嫁的公主。
未嫁的公主，現在也就商菲公主一人了。
鳳鸞宮內，高位上坐著皇後。
右邊依次坐著宸妃、淑妃和呂貴嬪，左邊依次坐著陸昭儀和寧昭容。
商菲公主坐在皇後下首，看起來極為恬靜乖巧。
說起皇家兩位公主，那便是一個似水，一個如火。
如火般的商縈公主已經出嫁了，還剩下似水般的商菲公主。
溫清清與商堯兩人來到鳳鸞宮門口，等著宮女通傳。
在這個時候，溫清清是有點小激動的，馬上就要見到商皇的後宮佳麗了，不知道是否都是大美人呢！
進去之後一看，大美人是有，威嚴的老女人也有一個。
唔，嚴格說來人家也不算老，仍是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。
溫清清迷蒙著一雙眼，將各宮娘娘看了個遍。
“參見皇後娘娘！參見各位娘娘！”溫清清與商堯一同跪下，齊聲說道。
至於春花秋月以及漠北，三人並未進入宮殿之內，只能在宮殿門口等候著。
皇後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，淺笑著說道：“起來吧！”
“謝皇後娘娘！”一同說著，兩人站起身來。
然後呢，便是皇後簡單的說幾句話，賜點見面禮什麽的。
皇後給了見面禮，各宮娘娘也得拿。
而且，見著別人拿的禮，自己也得掂量著點拿。
商堯雖然是個不靠譜的紈絝王爺，卻也是商皇陛下的親兒子，所以她們也不能怠慢了。
兩人來到宸妃面前的時候，溫清清有點發虛。
這可是商堯的母妃啊，可是她不是宸妃真正的兒媳。
要做到面不改色的欺騙眾人，心理素質也得不低吶！
對上宸妃溫柔的目光，溫清清忽然覺得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兒。
但是想了想他們的處境，溫清清還是硬起了心腸，回以宸妃一個無害的笑容。
看著溫清清這個笑容，宸妃心裏忽然放松了許多。
她覺得，眼前這人，與傳說中的溫家小姐或許並不一樣。
無論是否一樣，親事已經成了，堂也拜了，她也只能接受。
除非，溫清清犯了七出之條，造成不可饒恕的錯誤，皇家才有理由休棄了她。
現在想這些也沒用，還是靜觀其變的好。
在整個過程中，諸位妃嬪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溫清清，溫清清不是沒有一點感覺。
只是在這個時候，她只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。
商菲公主一直面帶微笑著看著他們，淡淡的眸光中不知在想著什麽。
對於眼前這些事兒，只要不妨礙了她，她通通的可以忽略，當做沒有看見。
一刻鐘之後，溫清清與商堯得以完好的走出鳳鸞宮，隨即便不緊不慢的回了瑞王府。
瑞王府大門口，簡嵐在這裏等著他們回來。
看起來，他好像等了許久。
而其實，他是在接到溫清清出宮的消息之後，才過來的。
個頭矮了下來的簡嵐，不用過多修飾，也足以令人著迷不已。
溫清清跳下了馬車，一眼便見著了朝她拋媚眼的簡嵐。
頓時，溫清清驚得是目瞪口呆，走路都忘記了。
隨後下車的商堯見了，那是一陣別扭，心裏忍不住想揍人。
可是，最終還是只能忍了忍。
簡嵐以馨語花嵐姑娘的身份進的瑞王府，說是給的侍妾之位，其實還不是讓仆人們都小心伺候著。
嗯，不能得罪的人，都好好的供著吧！
在別人的眼裏看起來，嵐姑娘是在王妃面前勾搭王爺。
而只有當事人和知曉內情的人才知道，這所謂嵐姑娘想勾搭的人，明明就是王妃啊！
溫清清一小會兒後才回過神來，隨即便是忍不住嘴角抽抽。
然後呢，還是盡量面不改色的進了瑞王府。
溫清清來到大門口的時候，簡嵐便自然而然的湊了過去。
“王妃，奴家等你許久了，去奴家那裏坐坐如何？”簡嵐一臉笑意的說道。
“好，好啊！”溫清清扯著嘴角，努力讓自己習慣這樣不同風格的簡嵐。
一旁的商堯表示，他要忽略他們，忽略他們！
哼！他要去找他的月兒求安慰。
溫清清與簡嵐回到了他住的院落，春花秋月遠遠的跟著，並不上前。
“阿嵐，你特意來等我的嗎？”溫清清挽著他的手臂，低聲問道。
簡嵐看著她，一臉寵溺的說道：“你猜？”
“我猜啊？”溫清清笑瞇瞇的看著他，隨即說道：“我猜，阿嵐是順道在等我的吧！”
“丫頭認為如何，便是如何。”簡嵐輕聲說道，摟著她的肩膀，進了屋裏。
簡嵐所在的這個院落，他已經清理過了，保證這裏不會有暗樁暗探什麽的。
他的事兒，可不想讓旁人瞧了去。
屋子裏，溫清清與簡嵐各坐一邊，春花秋月端了茶點進來，又出去了。
順道，虛掩了房門。
因著簡嵐說過了，不必過於顧及什麽，所以溫清清也就毫不掩飾的說起了進宮之後看到的事情。
認真說起來，也沒什麽大事兒，不過是進宮認了一遍人。
“對了，之前大白一直沒有醒，我也沒帶它過來，不知道它現在醒了沒有。”溫清清忽然想到大白，連忙說道。
簡嵐聞言，狀似認真的想了想，而後看著她說道：“大白醒了，要我帶它過來嗎？”
溫清清想了想，還是搖了搖頭。
“還是不帶它過來了，相比之下，將軍府更適合它。”溫清清輕聲說道。
“丫頭害怕它受傷？”簡嵐雖是問她，卻也肯定。
溫清清點了點頭，隨手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。
“是比較擔心。”溫清清偏首看向窗外，繼續說道：“瑞王府不比將軍府，雖然知道大白非同一般，可我還是不放心。”
“不帶便不帶吧，大白沒有你，又不會如何。”簡嵐淺笑著說道。
大白沒有溫清清，也確實不會如何，只會自個兒找過來了而已。
好吧，這且是後話了。
商堯在去了一趟書房之後，想到他們之前的那一紙契約，這便來找溫清清要報酬了。
哦，他也就是想知道，溫清清要怎麽幫他。
不過，因為商堯過來得不太是時候，所以被簡嵐瞪了足足一刻鐘。
嗯，其實也沒有一刻鐘那麽久。
但是，真的久得讓商堯忍不住懷疑，他是不是撞到了他們在做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情，所以簡嵐才會臉那麽黑。
對於這個問題，溫清清只是偷偷的笑，並不說話。
“那，王妃意下如何？”商堯站在五步遠的位置，瞅了一眼簡嵐，又看著溫清清問道。
溫清清聞言，故作嬌羞的點了點頭，微笑著說道：“王爺既有這個雅興，清清自當陪同。”
“若是談論畫技，奴家也得去啊！”簡嵐又瞪了一眼商堯，故作陰陽怪氣的說道。
商堯見狀，只能如此說道：“嵐姑娘若是喜歡，本王一點兒都不介意。”
隨即，一行三人不緊不慢的去了書房。
至於春花和秋月兩人，就沒有讓她們進到書房了。
書房裏，溫清清坐在案桌前，手執毛筆，簡嵐在一旁認真的磨墨。
商堯坐在溫清清的對面，也在磨墨。
好吧，因為簡嵐說了，他只給他的丫頭磨墨，所以商堯只能自己上了。
哼！不就是磨墨嘛，等他有了月兒……他還是自己磨。
說是討論畫技，兩人還就真的畫起畫來了。
只是呢，他們現在畫的東西，有點非同一般。
溫清清與商堯兩人一邊畫著畫，一邊說著毫不相幹的話。
“不知道王爺府裏的廚子，會做多少種味道的小鯉魚？”溫清清淺笑著說道。
“這個嘛，不會做也可以學啊！王妃想要幾種，便讓廚子學幾種。”商堯隨口說道。
溫清清手裏的動作微頓，而後繼續畫著，一邊說道：“一個廚子夠嗎？要不要，多招幾個？”
“多招幾個？”商堯放下筆，一陣若有所思。
“不就是多招幾個廚子，難道王爺還怕養不起？”溫清清瞅了他一眼，漫不經心的說道。
商堯聞言，看了一眼她話出來的物事，隨即抿嘴說道：“好，那就多招幾個廚子！”
“這就好了嘛！”溫清清說著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畫，故作遺憾的說道：“啊呀！我這畫毀了呢，看樣子也拿不出手了，還是燒掉得了。王爺，你意下如何？”
“王妃高興便好。”商堯還能怎麽說呢？只能這樣說了。
於是呢，溫清清畫出來的那副畫，便被簡嵐拿去一旁燒掉了。
整個過程幹脆利落，商堯看得都不得不佩服一下簡嵐的動作夠快。
而且，簡嵐剛剛用了火種嗎？
貌似沒有。
所以，他這是直接化了內力引火？
想到這一點，商堯忍不住默默扶額，不過是燒一張紙，有必要做到如此？
他怎麽感覺，簡嵐是故意這樣讓他看的呢？
唔，在又一次受到來自簡嵐的無形威脅之後，商堯表示淡然了。
然後，繼續討論剛剛的事情。
一邊畫畫，一邊談天說地，讓人摸不著頭緒。
如果光是聽他們說話，確實是不會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什麽的。
對於溫清清的畫，簡嵐不時也會添上一兩筆，表示他的意見。
往往這個時候，商堯的眼神更加的亮了。
簡嵐若是願意出手，他真的會非常樂意，非常歡喜。
嗯，讓他供著溫清清這位小祖宗也沒關系。
正當三人說得熱鬧的時候，漠北輕輕敲門，出聲提醒道：“主子，時辰不早了，該用膳了。”
商堯收回了剛剛要拿出去的紙，揉成了一團，隨口說道：“本王知道了。”
“王爺，都怪清清不好，耽擱了王爺的時間，勞煩王爺陪人家這麽久。”溫清清畫風一變，捏著嗓子笑瞇瞇的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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